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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巴赫的后座上，骨节修长的手正轻捏着眉心，目光却落在另一只手里的文件上。
罗秘书掀起眼帘，从后视镜瞟了眼后座的厉砚。
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厉总，你昨晚没睡好吗？状态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厉砚顿住，随后把手从额头上移开，轻叹一声，双手合上文件，扔到后座的另一侧。
脸上几不可察的疲惫竟被罗秘书一眼看穿。
真不愧是厉砚的人。
他淡淡的扯唇一笑:“没事，昨晚，多看了会儿文件。”
厉砚眸色一沉，转念一想:都是那个女人，惹得自己担心一晚上。
厉砚长眸微敛地看了眼放晴的天空，清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。
昨晚他可是辗转难眠，手机就搁在枕边，生怕睡着听不到苏暖的求救。
庆幸，电话安静的摆了一夜，想必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却把自己熬得脑袋昏沉。
他从西装内包掏出手机，划开微信聊天界面，眉头忽蹙，眸光凛凛。
长手一抬，手机重重落在刚才的文件上。
罗秘书一惊，双眉轻拧着，偷偷打量后视镜里黑着脸的厉砚。
连呼吸都压得很低。
他生气！
那个不懂事的女人，连消息都不回，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。
厉砚突然声音淡淡，听不出起伏地问道:“陆子阳最近都在做什么。”
哼，对陆家夫妻俩倒是挺感兴趣。
罗秘书轻笑一声。
眉眼一挑，竟提神般来了兴趣。
“陆子阳最近忙得很，眼看从苏小姐这边切入失策，现在转战许总那边，看来他势必要拿下【厉氏】的医疗资源合作。”
“厉总，陆子阳明明可以靠着林佳媛的关系挤进【林氏】，干嘛非要拿到我们的合作才行，想证明他的实力？”
厉砚冷颜一笑，看不出情绪地说:“那是其一，林齐峰可不是吃素的，他再怎么欣赏陆子阳，也不可能连他那张老脸也不要， 他既然能容忍林佳媛插足陆子阳的婚姻，势必已经有所打算，”
“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林佳诚，他是指望不上了， 但陆子阳，他可以赌一赌， 作为他的继承人，怎么也要让【林氏】的那些股东心服口服才行。”
罗秘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。
“其二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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