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坑洼的旧公路，成堆的建筑垃圾，只有后街上几盏残缺的红绿霓光是这个城中村的夜晚里的一点暖色。
赵青山嚼着湿润了的半截烟头，塌肩朝着后街最深处的点点红光走过去，一道目光突然截住了他的脚步，他偏过头看去，一个削瘦人影正靠在那条幽深的黑巷口。
那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不太合身的红色皮裙，看起来和坐在红光里面的女人们像是一路人，但那头短发和拧腿低头的别扭样子又不大像。
赵青山皱眉盯了他一会儿，也没见他张口，抬脚打算继续往前面走的时候，那人反倒在身后叫住了他：“哥，玩吗？”
赵青山朝他走过去，对方又慌张垂下了脑袋，不知道是不乐意看他还是不乐意给他看。赵青山拿下嘴里快被嚼烂了的烟头：“多大了？”
“十九。”对方依然垂着头。
“你声音怎么回事儿？你是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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